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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走温迪,也是为了让封行朗能够顺利脱身回自己的房间。

可封行朗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不回自己的房间?”

丛刚催促着封行朗离开,“不怕可爱的秘书小姐杀个回马枪,就出不去了?”

“我一个Boss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怕的人是丛刚吧?”

“……”某人这逆天的思维方式。

“不好好寻的欢,做的乐,敢坑我?想在员工面前抹黑我总裁大人的光辉形象?”

原本就是来折腾的丛刚的,现在有理由了。

“的形象一直很高大光辉!没人抹黑得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给三个孩子赚奶粉钱呢!”

丛刚扫了一眼门口处,应该是在计算温迪折回来的时间。

“为什么拒绝温迪?年青、漂亮,关键还钟情于!”

封行朗低声沉问,“即便不喜欢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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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刚的唇角微微轻颤了一下,“这就不需要操心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我在问,为什么拒绝温迪?”

封行朗咬上一口苹果,继续着这个话题。

“这是我的私事儿,管不着!”丛刚冷下了言语。

“那让我猜猜这其中的原因……”

封行朗开始了他的挖苦和讽刺,“嗯,第一种情况,对女人有心理障碍……”

“封行朗,闭上的嘴,然后从我这里滚出去!”丛刚嘶声。

“诶哟,这一下就被我猜中了?该不会真被哪个女人伤害过吧?”

丛刚越是恼羞成怒,封行朗就越来劲儿。

丛刚的面容似乎缓和了一些,然后,他便说出了一句让封行朗瞬间就炸毛了的话。

“我喜欢的女人……是林雪落!”

果真如丛刚所预料的那样,没找到封行朗人的温迪再次折回他的房间。然后便听到了丛刚所说的这句话。

怪不得任由自己怎么主动,他都对自己没有感觉呢;原来,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竟然是总裁夫人?

“丛刚,它妈的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封行朗瞬间就炸毛了,哐啷一声,手边的果盘被他砸在了地面上。

“我说,我喜欢的女人是……林雪落!”

丛刚睨了封行朗一眼,风轻云淡的又说:“还需要我再说第三遍吗?”

“丛刚,老子弄死!”

于是,失去理智的封行朗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对着丛刚就是一通乱拳暴打。

“封总,封总,快别打了!别打了!”

温迪着急的立刻上前来劝架,可没还触碰到封行朗,便被丛刚一个技巧的扫腿给摔倒在了地面上。

温迪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构思了好多天的温情时刻,却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

封行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只受了点儿皮外伤;而丛刚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

按理说就丛刚的身手,想打到封行朗几体投地都行。很明显是手下留情了。

封行朗猛的坐起,在暗夜里沉思了足有三分钟后,便掀开被子套上睡衣出了出去。

丛刚套房的门当然是上了锁的。但这完全难不到封行朗。

封行朗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各式各样的门锁了。这个技能真得感谢封一山。要不是他经常把封行朗打到关禁闭,封行朗也学不精开锁这招儿。

一声细微的‘咔哒’后,丛刚套房的门便被打了开来。

好在丛刚并没有反锁,不得封行朗还得多折腾上一会儿。

丛刚没有反锁门的习惯。毕竟能偷袭他的人寥寥无几。关键不反锁门,也方便他快速的出去。毕竟他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某人。

封行朗刚进门,便看到一个黑影直挺挺的站在客厅里盯着他。或多或少惊了他一下。

声控灯开启之后,封行朗看清了那个黑影正是丛刚。

不得不说,丛刚的警觉度真是没得说。或许在封行朗捅他套房门的那瞬间,他便已经觉察到了。

“封行朗,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究竟想干什么?”

丛刚真服气了封行朗能折腾的劲头,“难不成还想挨我打一顿不成?”

“丛刚,说……我留着一个惦记我老婆的男人在自己身边……”

封行朗眯着眼盯看着丛刚,“究竟是引狼入室呢?还是养虎为患呢?”

“……”没想到这家伙还在为那句话耿耿于怀!竟然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放心,以封大总裁的个人魅力,我再怎么惦记,都只是白惦记!”

听得出,丛刚在是宽慰封行朗。好让他安心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可丛刚这么想,封行朗却不这么想:种种迹象表明,丛刚要真的惦记上他的女人了,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所以,封行朗想将丛刚这种道德败坏的想法扼杀在萌芽当中。

“说,我会不会留着去惦记我的女人呢?”封行朗反问一声。

“怎么,难道想杀我灭心?”丛刚哼应反问。

“我不杀……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封行朗一边冷哼,一边都丛刚走近。

“封行朗,究竟想什么?”

在看到微眯起眼眸的封行朗时,丛刚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我会远离林雪落的……”

“远离?”封行朗步步逼近着,“怎么个远离法儿?说来听听!”

“我……我离开申城!”丛刚继续后挪着脚步。

“的人可以离开……但的心……”

封行朗整个人朝丛刚扑了过去,这一回不是暴打,而是……

“封行朗!干什么?别……别欺人太甚了!”

“老子就欺了!反抗得了吗?”

封行朗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退无可退的丛刚,“丛刚,的奴性已经刻进骨子里了……懂?”

“封行朗,别逼我动手!”丛刚冷哼。

“来啊……动手啊!动手打我啊!就怕没这个胆子!”

封行朗的手从睡袍间穿过,只是重力的狠捏了一下,丛刚整个人都虚软了下来。

鲜血,从丛刚的脖子上蜿蜒流下,血腥而艳丽!

事实验证了那句:只要是人,都有他的软肋!

丛刚也不会例外!

而丛刚的软肋,就是此刻魔鬼化了的封行朗!

……

封行朗是被房间外温迪焦躁的拍门声给吵醒的。

他竟然睡在自己房间的卧室里,而且还把房间的门给反锁了?“封总……封总,您在里面吗?快开开门!我们跟加方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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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灿进了房间,重新换了身长裙出来,笑着道:“我带出去走走吧。

也许运气好,会发现的小公主哦!

而且,也需要认识这个世界,不是吗?

慢慢适应一下,一边安顿一边寻找,如果的小公主跟说的一样,那么厉害,我觉得不用担心什么。

因为现在的人,不会那时候的那种武功,也没有什么内力。

她哪怕什么都不懂,随便偷一个钱包也能买上食物填饱肚子。”

“不懂武功?没有内力?”风若昀有些诧异于这个世界的奇特之处:“那,这么说,大家都打不过她?

可是这不是未来世界?

为何人类不但没有进化,反而越来越倒退?”

衣服越穿越少,好像就要回归野人时代;而且功夫不但没长进,还弄得内力全失了;就连居住的房屋也越来越小,简直太小太小了!

唯一的优点,就是食物好吃。

恩灿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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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这个世界的冷兵器。

其实人类只是朝着更加简便文明的方向进化而已,如果东方人个个都继承了古武,那也没用,一颗子弹直击心脏,再强的本事也是玩完。

她望着他,递上一个渔夫帽:“把头发弄低一点,然后收在这个帽子里,我带出去。

这个世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短发哦!”

他望着奇奇怪怪的帽子,伸手重新将发髻整理了一下,戴上了帽子。

临出门前,恩灿还让他把上衣脱了反过来。

他直接躲进了房间里,换好后再出来。

恩灿这是头一遭领这个大男人出门,她带他出了寝室楼,直接走到车位去开车。

如何坐车,如何系安全带,如何开窗关窗,如何开门关门,等等,她都给他讲。

风若昀面色紧张。

当她真的载着自己进入了车水马龙的路上,他才明白刚刚对于这个世界的评价太过井底之蛙了。

风若昀摸出两块金子,递给她:“我需要衣物,鞋子,还有一些这个世界的生活用品。”

他记得她说过,这个世界的房子比金子还贵,于是问:“可以帮我租吗?租三个月。”

他必须在这三个月之内找到夏侯琉茵,带着她一起回去!

恩灿看了眼金子,不想收。

她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侧过眼眸,望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

问:“小公主救了的命,以身相许,并且对她这么这么好。

我也救了的命,打算怎么报答我?”

风若昀:“……”

他愣愣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而恩灿轻叹了一句,道:“说白了,跟小公主之间的感情,放在我们现代来说,连谈爱都不算!”

他听不懂什么是谈爱。

但是想起东照国的女子大多数都仰慕着他,于是小心提醒:“我此生,只她一妻,别无所求。”

恩灿什么也不说了。

带着他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她笑了:“让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涮锅!”

一下车,恩灿就后悔了。

就应该在家里接着给他炒番茄炒蛋,或者青椒榨菜炒肉丝的,因为这回头率简直太高了。

她自己戴着鸭舌帽跟墨镜,所以倾国倾城的小脸别人看不见。

但是风若昀却是体型高挑,身材健美,并且高大俊美。

虽然戴着一个渔夫帽,但是他露出古韵素雅气质的五官,为他吸引了一大群关注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恩灿跟他在一起,两人却是没牵手。

这说明,他俩可能不是情侣!

这更让沿路上的小妹妹们拿着手机,对着风若昀一阵猛拍。

他望着那些手里的盒子,不明所以,前面已经传来一阵河东狮吼:“快点过来!进店吃饭了!”

风若昀立即快步跟上去,跟着恩灿进了火锅店。

坐下之后,就是过来招呼的小姑娘,都殷勤的添茶倒水的,眼巴巴盯着风若昀看。

恩灿仰天泪奔。

老天爷啊,玩她吧?

好不容易送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美男,还是个名花有主的。

唉,还是快点送他回心爱的姑娘身边,让他们赶紧滚蛋吧!

湖心小楼。

勋灿过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好几个战士们。

战士们手里都抱着一个箱子,具体也不知道哪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可能以为夏侯琉茵生病的关系,大家中午全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的,就是风陌昀也是如此。

勋灿过来之后,跟文琛碰了个面,上了二楼。

书房里,大致的情况说给勋灿听,他渐渐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商议过后。

夏侯琉茵下去敲了敲风陌昀的房门。

里面很快传来他的声音:“谁?”

“昀哥哥,是我。”她道:“昀哥哥,我方便进去吗,有点事情跟说。”

其实,宝宝也觉得这样不大好。

但是她太想知道真相,也太怕被人骗了。

风陌昀立即打开房门,望着她:“琉茵,身体好些了吗?我想上去见,又怕影响养病。”

夏侯琉茵望着他,微微一笑:“昀哥哥,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现在觉得……”

她忽而如同一阵清风,迅速闪到他的眼前并且点住了他的穴道。

风陌昀满脸震惊地望着她:“琉茵!”

难道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一时间,他脑子里闪过这种可能,本能地慌张。

他痴情的望着她:“、竟然舍得一而再对我出手?忘记我对的几次救命之恩了吗?”

宝宝:“……”

她不记得自己救过风若昀的事情。

只记得自己坠下古墓,他要救她,却被砂石所挡。

只记得他双手冒着鲜血地在古墓出现,抱着她让他别怕。

纠结地皱着眉,她道:“昀哥哥,我问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可以。答完之后,我一定给解穴!”

她往后退开身子,勋灿跟文琛同时上前。

两人手中联合抱着一个刚刚组装完成的精密仪器,站在他的门口,望着他。

风陌昀被他们摁在书桌前坐下。

他浑身警备起来,可是动弹不得。

因为夏侯琉茵的内功在他之上,如果不是夏侯琉茵亲自给他解,他只能等几个小时后穴道自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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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柒柒眨巴了下眼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阎焰,想看看他听懂没有。

阎焰眉头一扬,懒洋洋开口:“你直接说效果就行了。”

顾逸轩顿时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按照萝萝描述的那个剂量,正常人那一管子下去,应该会在五分钟内大脑彻底报废,变成痴呆儿,或者是疯子。”

他顿了下,看着阎焰那顷刻间难看下去的脸色,耸了耸肩,补了一句:

“当然,当场死亡也不是没可能。”

话落,男人一张艳丽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骇人的杀意。

生怕阎焰要当场杀人,顾逸轩连忙又说:“不过,这小可爱的身体和正常人可不一样,总之我先检查一下再说吧,而且你送来给我检查的东西里头还有她的血液混合着,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也还需要再看看。”

于是他便把云柒柒拉到了检测仪器前,那有个台面,云柒柒必须要躺上去的。

她对这种仪器不陌生,在实验室里也有,她是个经常要做检查的人。

但她下意识的抗拒这些冰冷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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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都没有动。

阎焰见她脸色微白,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安抚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乖,我在这里看着,没事的。”

云柒柒下意识伸手捏紧了他的衣摆,头埋在他怀里。

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应了声:“嗯……”

阎焰又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等她彻底放松了,才让她躺上去。

云柒柒自己内心倒是没有很大的抵抗情绪。

早在f国的时候,阎焰便和她说过要回来顾逸轩这里检查的事情,她当时答应了,心里便早已做好了准备。

哪怕她后面思考过很多。

身为一个和正常人差异很大的“特殊人类”,把自己身体完交给他们去检查,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阎焰。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感觉,她知道,数据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的。

但顾逸轩就不一样了,顾逸轩直接给吓得手一抖,单子都要掉了。

他再三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后,才忍不住抬起头来,用见了鬼一样的神情看着对面已经被阎焰搂在怀里,显得格外娇小脆弱的少女

“太不可思议了,”他不禁惊叹一声,看着云柒柒的眼里带着不可思议,“两年前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是个小怪物了,现在看,哪里只是小怪物啊……”

阎焰不想听他废话,尤其是他这幅疯狂的盯着他家宝贝的样子,让他眉头微挑,心里有些不畅快。

当即凉飕飕的丢下一句:“有话直说。”

顾逸轩却摇了摇头:“这体质……我说不上来,”他低头看着数据,又看了看云柒柒,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吧,老实说,小可爱,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比如会变身或者会飞之类的?”

云柒柒看了看阎焰,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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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万界顾客紧张与期待下,一道恢宏天音回荡在万界修炼城的上空:

“通告:此次选择位面代理阎王,城主并不会根据修为的高低选择当做标准,最终解释权归城主所有。”

“通知:此次选择位面代理阎王,城主并不会根据修为的高低当做标准,最终解释权归城主所有。”

“通知:此次选择位面代理阎王,城主并不会根据修为的高低当做标准,最终解释权归城主所用。”

听到这道回荡在万界修炼城上空的恢宏天音,排队等待的众人齐齐一愣。

那些修为高的万界顾客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他们认为自己被选中的概率非常大。

毕竟,他们的修为是最高的,他们想来,城主招聘“位面代理阎王”,管理一个幽冥界。

当阎王,自然要有实力震得住场!

这是常规的事情!

却没想到城主方翼居然反渠道而行,招聘位面代理阎王,不以修为的高低当为准则。

这样的话,他们被选中的概率就会降低很多。

顿时,那些修为高的万界顾客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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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旦被城主选中,就代表他们被打上“不能招惹”的标签。

他们以后就可以在万界横着走,这就是身份的力量。

尤其是魂天帝,魂天帝原本对这个“位面代理阎王”的职位,信心满满。

毕竟,他现在是万界修炼城屈指可数的“神仙”(斗帝和地仙相当),如果按照修为的高低当做标准的话,他被选择的概率非常大。

可是,现在他非常的紧张。

即便魂天帝现在已经是斗帝强者,是斗气大陆名副其实的至尊。

但是,魂天帝却很清楚,他随时可能被发下黑暗深渊。

因为,他的生死大敌萧炎,萧玄,古元等人现在购买了万界修炼城的一颗星辰,是万界修炼城的人。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萧炎等人,更不好发布灭杀萧炎等人的任务。

不说万界修炼城不会接灭杀自己人的任务,就算他的任务能够成功通过审核,也不会用人接。

魂天帝更不会傻到去接触万界修炼城的其他顾客,暗中高价请其他顾客猎杀萧炎等人。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要猎杀萧炎等人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万界修炼城的其他顾客可能会灭杀他去讨好城主。

毕竟,再怎么说,萧炎等人也算是万界修炼城的“人”。

魂天帝是绝世枭雄,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魂天帝曾经也是斗圣巅峰强者,他知道之所在在斗气大陆不能晋升斗帝,是因为斗气大陆没有了“帝之本源”这把钥匙。

但是,万界修炼城不同,万界修炼城得天独厚,“帝之本源”(仙气)非常充裕。

魂天帝非常肯定,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下修炼,萧玄和古元恐怕不要多久,就能成功晋升斗帝。

如果到那时,地位就会反过来了!

魂天帝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他并没有狂妄自大到目空一切。

现在的他是担心萧玄和古元成功晋升为斗帝之后,前来找他的麻烦。

因为到那时的话,他就不得不放弃斗气大陆,遁入万界修炼城之中,利用万界修炼城不得私自动手的规则,苟且偷生。

即便是魂族被灭,魂天帝也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如果失去了斗气大陆,他就没有大本营。

没有斗气大陆的资源,他就没有钱,没钱,他就会被萧炎等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不是魂天帝希望看到的。

魂天帝心里嫉妒萧炎,恨不得把萧炎千刀万剐,但是他不能,不敢!

他不敢去触万界修炼城这个至高存在的虎须!

此时,魂天帝就像一只毒蛇,在隐忍,他等待一个能把萧炎等人一击必杀的机会!

这次,万界修炼城突然通告“招聘位面代理阎王”,魂天帝知道自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如果,他能顺利的被城主选中,那就表示他也是万界修炼城的人。

那时,他和萧炎的身份相当,即便是萧玄和古元两人出关了,也会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对他出手。

那些修为相对比较低的万界顾客听到回荡在万界修炼城上空的恢宏天音,顿时,一脸的喜色。

城主说了,“不会用修为的高低当做选择标准”,那就代表他们被选择的概率很大。

公平…

呵…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

众人都知道“位面代理阎王”到底花落谁家,就和通告上说的一样,最终的解释权归城主所有!

但是,是人都有侥幸心理!

万一,万一被城主选上了呢,不就代表以后没人敢招惹自己了么。

一则通告,让万界顾客的心态不一,有紧张,有期待,有担忧…

此时的万界顾客,把“众生百态”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淋尽致!

“萧炎哥哥,魂天帝…”

人群后方,一身青色长裙,秀美绝伦的薰儿芊芊玉指戳了戳萧炎的腰,也是发现了人群之中排队的魂天帝,黛眉微蹙,轻声说道。

“魂天帝么…”

萧炎闻言,目光顺着薰儿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睛微眯。

“薰儿,不用担心,魂天帝的好日子不长了,我会亲自收拾他。”

萧炎看着薰儿,轻声说道。

他这段时间从万界修炼城其他顾客那里购买了许多奇异的“异火”,吸收那些奇异的“异火”之后,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暴涨了八星巅峰。

萧炎修为的“焚诀”可谓是巨大的修炼作弊器,只要吸收炼化异火,他的修为和功法都会暴涨,而且暴涨的修为还稳固无比。

当然,萧炎的修为提升得这么快,也不是没有代价,购买异火可是花费了他近亿的价值点。

还有,每次融合炼化异火之时,他都经历“异火”焚身之煎熬。

而且,萧炎还在菩提古树下悟道一次。

别人也许以为萧炎十五六岁就到八星巅峰,自有萧炎自己知道,他在菩提古树下悟道,可是整整历经了百世轮回,一千年!

所以,即便他如今的修为已经是八星巅峰,但是他的根据却无比稳固。

萧炎知道,自己的先祖萧玄和未来岳父古元都是骄傲之人,他们被迫从斗气大陆撤离。

如今,正在“星炎帝星”冲击斗帝境界,还没有出关。

萧炎知道,两人如果出关,一定会回斗气大陆找回场子。

他想在两人出关之前,冲击斗帝境界,魂天帝的命,是他的!

“嗯,薰儿相信萧炎哥哥!”

听到萧炎的话,薰儿微微一笑。

对于萧炎,薰儿有这盲目的信任。

或者说,陷入爱河的女人对于心爱之人,都有些盲目的信任!

时间转瞬即逝,众人均是把自己的申请书交到贝微微的手中,尔后紧张的等待城主的审核结果…

片刻之后,一道恢宏天音回荡在万界修炼城的上空:

“通告:恭喜‘僵尸道长’位面的九叔当选倩女幽魂位面的代理阎王,请到交易楼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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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国王之手猜错了一些事。首先是他对恶魔战力的估计,那些有能力离开溪谷城的范围外出觅食的恶魔,本来就是相当强大的个体,它们跟随厄度来到这个世界的数量极少,被联军击杀的十只可能已经其中的绝大部分。其他那些只能在深渊领主召唤出的硫磺烟雾下苟活的恶魔,战力上根本无法和它们相提并论。

其次,就是战马的恐惧。它们恐惧的对象并不是现在在溪谷城中的东西,它们恐惧的,是曾经坐在那座城市中的恶魔领主。即使厄度已经被起司带到了龙脊山以北的冰原上消灭,他留下的气味依然可以影响这片土地多年。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大概可能是上百年,当中这座城市里都不会有动物愿意主动靠近。当然这并不绝对,如果有人懂得如何清理恶魔留下的污迹,并且愿意耗费时间和物资来进行养护的话,溪谷城周围的土地还是可以更快的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除此之外,马库斯还有一件没有料到的事,就是鼠人对于联军到来的反应。虽然知道鼠人中存在具备智慧的个体,甚至已经将恶魔的出现部归结于它们的头上,可国王之手还是下意识的没有将对方放在和自己对等的地位上来思考。也许在他看来智慧鼠人的能力无非是可以控制少量的无脑同类,就像狼群里的头狼一样,本质仍然是狼,并不会因此变成了驯兽师。

如果此时咒鸦仍然在鼠人之中,他一定会建议鼠人们借此机会等苍狮的联军攻打溪谷时和恶魔前后夹击,凭借那些错综复杂的地下走廊一定可以重创乃至歼人类的部队。但咒术师已经走了,而且葛洛瑞娅也并不是灰袍,就算被曾经的同胞逼到了门前,这位萨隆伯爵的唯一继承者依然不愿意彻底的站到人类的对立面。因为那样,鼠人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回自己了。

“他们遭受了重创,活下来的人士气低迷,精锐折损严重。不过他们看起来没有修整的打算,应该是希望在日落前尝试着进攻一次溪谷城。”这是鼠人的斥候带回的消息。此时听取这份汇报的除了葛洛瑞娅和几个她认为有一定能力的同族外,还有里昂和爱尔莎等人。在几人开会的圆形草屋之外,是数量完不属于之前联军的原生鼠人,它们是从王国各地被联军的地毯式搜查逼到这里的幸存者,葛洛瑞娅收留了它们,只不过为了减少食物的损耗,她命令其中的大部分进入了类似冬眠的沉睡中。

“王国骑士团受损如何?”血狮开口询问到,他很清楚在这样的战斗中由阿提克斯率领的骑士团必定身先士卒。所以他十分担心自己的同袍们会因此死伤严重。何况里昂无法接受在同袍与恶魔交战的时候自己居然坐在王国名义上的敌人的营地里这种事。他的荣耀呼唤着他立刻归队,在铁骑士的麾下拔出武器成为同伴的利剑和坚盾。

负责汇报的鼠人看了一眼葛洛瑞娅,在得到后者首肯后才再次开口道,“我们无从得知骑士团原本的规模。但可以肯定的是您所属部队的旗帜依然在飘扬着,里昂阁下。”

血狮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这才想起来理论上自己根本无权询问这些信息。于是转头对鼠人的女首领低头表示歉意,“我一时情急有所逾越,希望您不要反感,尊敬的女士。”

“请不要这么说,里昂阁下。即使现在王国对我们的立场并不友善,可您仍然是将鼠人们从恶魔和女巫的魔掌里拯救出来的英雄。我能理解您的焦虑,也希望您记住鼠人一直把您当做朋友。”葛洛瑞娅脸上的笑容在旁人看来颇为诡异,毕竟鼠人的面部表情和人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过了解这位女士的人们都知道她不是会耍阴谋诡计的那种人。从这点来看,她仍然保留着苍狮的作风。

骑士长随即站了起来,非常恭敬的又行了一礼,“您的宽容和正直和您的父亲一样令人记忆深刻。我无比确信您会是个合格的领主,所以,请允许我大胆的提一个建议。我希望立刻返回骑士团,向王国的贵族们澄清鼠人已经在您的控制之下,不会再造成危害。但我个人的说服力有限,所以我斗胆,请您于我一同面见联军的统帅!”

此言一出,场哗然。拥簇着葛洛瑞娅的鼠人们几乎是瞬间就护在了她身前,张牙舞爪做出了战斗的架势。在他们看来里昂的建议无异于让鼠人们解除武装,排队走到联军前引颈就屠。而身为扈从的巴克姆一见这情形也是立刻来到了骑士的身边,手已经压到了刀柄上。就连同为王国贵族的洛萨都坐不住了,站起来准备制止可能爆发的冲突。至于坐在他身边的网虫则露出不屑的笑容,似乎认为里昂的话十分可笑。

“等一下,我想里昂阁下的提议并没有恶意。对吗?”萨隆之女拉住了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攻击血狮的鼠人,赶忙看向里昂希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其实她多虑了,即使那些鼠人或是骑士长想要攻击对方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栋屋子本来就是在女巫的帮助下建立起来的,而珂兰蒂眼见场面变的紧张,已经暗中调动起了依附在墙壁上的荆棘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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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狮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扈从离开这间屋子,他不希望局势变的更加紧张。在巴克姆不情不愿的照做了之后,里昂又率先解下了自己的佩剑,将它扔给了洛萨。这一连串的举动令鼠人们稍微冷静了下来,它们收起了爪子和牙齿,不过仍然围绕在葛洛瑞娅的身边。

“我得承认,我没有您想的那么正直,葛洛瑞娅。”里昂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头发里,此时的他比起有着赫赫凶名的骑士,更像是个面对现实无力反抗的普通人,“我知道让你和我一起去是非常自私的决定。即使我说我会保护你的安,你我也都知道那并不现实。可我不是巫师,我从不穿灰袍,不会让荆棘像手臂一样挥舞,甚至身上也没有会发光的纹身,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凡人。这是我能看到的,让最少人流血的方法。如果我和你能说服他们,就没有人会再因为这该死的战争而丢了命。而即使我们不能,你的死也会让智慧鼠人失去抵抗的意志,王国会因此少死很多人…这不公平,我知道,可我也…无能为力。”

“我可以因为你刚才的发言让他们立刻杀了你,里昂先生。”葛洛瑞娅说道,听不出来是在威胁还是其它什么情绪。

血狮点了点头,张开双臂做出放弃抵抗的姿态,“您当然可以这么做。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我是个骑士,真奇怪,我本来知道我该守护什么,对抗什么,我本来应该知道的很清楚的。可你看,你们是人,是苍狮的子民。他们也是。活着的,死去的,都是。我这条命早就该留在那个遥远的战场上,或许我不回来就不需要面对这些,抉择。”

说完,里昂就闭上了眼睛,等待想象中的死亡。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葛洛瑞娅走出了同胞的包围,来到他的身前。萨隆之女低头行礼,说道,“您是位高尚的骑士。比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高尚。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真的没法再去轻易相信谁…可我也期待一个结局,一个没有更多死者的结局。哪怕那是虚伪的童话,它也值得我去追寻。我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父亲总说我太爱做梦了,他说的一点没错。”

“这么说,您…”骑士长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士竟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我当然也不喜欢死亡,所以我觉得如果喀鲁斯先生接受雇佣的话,也许可以保护我的安。”葛洛瑞娅眨眨眼,看向抱着胳膊靠在墙角里的魔裔。

杀手抬起头,瞥了一眼大厅中央的人们。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鼠人瘟疫带来的破坏,而已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双方能达成和解,确实是最好的结果。而且喀鲁斯也很清楚如果西格特和安德烈在这里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太了解他们了。

“我拒绝。”但魔裔却开口冰冷的说道,“因为…”

“因为那些联军里,有和恶魔不同但一样令人作呕的气味。他们不值得信任。”接着喀鲁斯的话说下去的人,是刚刚拉开房门走进来的杰克,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本应该死去的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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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昱安虽然觉得女儿自学能力很出色,而自己也会起到一个做家长的责任好好监督她,但是总是“函授”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还是“面授”更为靠谱点。江小白听后就答应了,“可以的,那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那你觉得,你们多久见一次面好?”韩昱安问。

“刚开始可以频率快一些,半月一月都可以,后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江小白说,“我会定期给她布置任务的,只要那些作业能完成,就说明她理解到位了,所以关于效果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她这么一说韩昱安也就松了口气,“好,最晚我也会每个月带她找你一次的。”

“如果我有空闲,找你们也是一样的。”江小白笑着点头。

这些事情说定后,韩昱安就带着洛拉离开了。

江小白送他们离开,回到家后就发现江母略有些忧愁的看着自己,不禁纳闷。

“妈妈,你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江母思索着说,“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已经给家里添了两个成员了,这要是再过上十年八年的,那我们家是不是也算人丁兴旺了?”

别人家想要增加人丁,要么是结婚,要么是生子,可江小白倒好,婚没结,子没生,就已经带来俩了。

江母不禁在琢磨,这要是再过些年,依着这个频率,那江小白还会带哪些人过来?

本来正在悠闲看报的江父闻言都忍不住低沉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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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更是脸上一红。

这话说的……似乎没毛病?

自己先是认了个弟弟,然后又找了个徒弟,而且两个人都是领到家里的,可不就是给家里添人了吗?

不过以后怕是不会了。

“妈,以后不会有的,你这个担心大可不必。”她安慰着。

可江母只是看她一眼,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我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啊,咱家的屋子可别不够住了。”江母开起了玩笑。

在家里住了几天后,江小白就把狗子留在了家,自己返回了空中城。

季文说礼服还有首饰等都准备好了,需要江小白回去亲自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再及时整改。

这件礼服,江小白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

不同于那些有着巨大下摆、行动不便的长款礼服,这件则是短款的。

单肩带,抹胸式,胸口的位置是个造型很别致的黑色大蝴蝶结,而其它位置则是米色的。

裙子是正常的长度,到膝盖以上一二十公分的位置,面料是很有质感的硬挺面料,有着绸缎的光泽感。

从蝴蝶结往下的位置是A字型,不会紧贴腿部皮肤。

米色和黑色的撞色设计显得很有高级感,而且不会太暴露,行动起来也很方便,江小白看到觉得很满意。

“有些裙子下摆太紧,站着不动还好,想要坐或者蹲那能把人给憋屈死,还有些面料则是只能站不能坐,这件就不会。”季文给江小白说。

她说的情况真是太常见了,很多女星的礼服真是看着好看,穿着则是十分难受。

要么是太紧,要么是太短,还有的是太硬贴身不舒服,更有些是看着哪都好,可实际上却是不能怎么动的,稍微坐一下就会在衣服上留下大量褶皱,除非熨烫,否则根本抚不平,这样就会奇丑无比,还很尴尬。

至于那些华丽的长裙就不用说了,想要撑得起来必须穿很高的高跟鞋,走路本来就累,裙子本身的重量又很重,走起路来宛如是在健身。

那些衣服其实也不是明星们想穿的,有的是跟品牌方合作,人家提供的,有的是代言厂商给的,还有些则是明星的造型师或者经纪人向大牌借来的。

这些衣服并不是大众货,本身的尺寸就很局限,有些更是一款只有一件。礼服本来就对身材的要求就很高,稍有不对效果就会受到影响,所以你能穿的本就不多,很少是能够让你随便挑选款式的。

当然,如果你是一线或者超一线的当红明星,自然也就有挑选的话语权了,因为可能会有无数的品牌方想要借给你礼服,毕竟这也是给他们品牌打广告的机会。

礼服都是租来借来的多,很少数会是明星自己买的,因为每件就只会在参加活动时穿那一次,穿完就是闲置状态,且它们多数是高定款,价格太过昂贵,买一次就肉痛了,如果每次参加活动都买,那明星们一个个都得破产。

江小白看好后就去试了试,发现很合身。

“这样就好,那就不用再去改了。”季文看了之后也很满意。

然后,就试了试发型还有珠宝。

珠宝是季文联系了绿蕴的负责人,然后他们一起选的款。

反正是江小白自家产业,能用的为什么不用呢?既能省钱,还能打广告,又能避免各种麻烦,简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发型方面本来是想要用盘发或者是编发的,但是试了之后季文就摇头了,“还是直接长发散开就好了,显得更优雅大气一些。”

这样调整一番后就觉得很完美了。

董冉在一旁问起了季文这件礼服的情况。

“哦,这件衣服是我向OR品牌方借的,这一款我看中的时候他们说是有人预定的,我当时觉得很遗憾,只能转而借了另一款,可就在我去取衣服时,他们却告诉我这一件的客人取消预定了,于是我就把它拿过来了。”

季文说起的时候还在感慨,“知道有人定时我还很可惜呢,因为我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它非常适合小白,穿上后一定会很好看,不过没想到转了一圈回来,它还是小白的,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江小白听了之后就下意识皱眉,“有人定的?知道是谁吗?”

“具体的不知道,我当时也是问了一句,对方说是一个老总给他女朋友定的,大概是他女朋友自己不喜欢,所以就把它给退了吧。”季文回想了一下后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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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并没有一觉睡到很晚,他醒来的时候尚不到午饭的时候。在常年的静修生活中,法师已经习惯了这种短时间的休息,虽然并不能完去除疲累,亦已足够支撑他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行动,自然指的是破解炼金师的骰子,之前尤尼随手掷出的结果是包含了灰袍之间的讯息,可那讯息并不完整。要想得知自己这位同门的处境,以及他为何要制造出这颗奇怪的骰子,起司必须再次掷出它,或者找到其它可以提取其中信息的方式。还是先扔一次再说吧。

“骨碌”骰子不光滑的表面让它在滚动时发出的声音格外大,起司任凭它在房间的地板上移动,眼底带着魔力的光芒。

果不其然,那些具有实际信息的符号再次浮现,只是比起固定的信息,它更像是某种使用指南。按照这条信息,法师需要分别将骰子投入象征水火风土的四种元素中,方能让其转变为他希望的模样。

风火水土,同时也是炼金术里通常情况下的四大基础元素,作为以炼金术为专长的灰袍,他会留下这样的开启条件不算奇怪。要凑齐这四种条件并不困难,不论是水还是火,起司都能轻易取得。比较麻烦的是风和土,这也是四元素中较为模糊的两种概念。

风,看似很好理解,空气流动就成了风,但暴露在空气中的骰子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这样的风,按理来说,它应该无时无刻不被风唤醒。土也是同样的道理,究竟怎样的土才是骰子的设计者认定的土,这也是个问题。

灰袍撇撇嘴,决定先从能够确定的两种元素中下手。他一翻手掌打了个响指,桌子上的蜡烛应声而燃,微弱的烛火映在骰子上,反射出斑斓的颜色。

这种现象说明骰子的表面存在多种金属的杂糅。曾几何时,起司坚定的告诉过其他人,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火焰这种元素,火只是现象,是事物快速消散的结果。但每一门魔法有每一门魔法的观点,不同流派之间的施法者有时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若要走入对方的领域,就必须先抛弃自己的固执。

“我还是不认为火是种元素,我也不认为这世上存在绝对纯净的元素。”不知在向谁倾诉的喃喃细语之后,起司用两根手指随手一抛,骰子准确的穿过烛火落在桌面上,而后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起司的意料,他本以为只要穿过火焰,骰子就会显露出某些信息,结果他好像想错了。

火苗像是拥有了生命般扩散,眨眼就已经有了婴儿大小,看样子如果不制止它,整栋房子恐怕都有烧毁的风险。不过,当屋子里还坐着一名灰袍的时候,不管它是一团普通的火还是有生命的火焰妖精,想要继续燃烧都需要征得起司的意见。

短暂的惊讶后,法师伸出手掌,口中爆发出几个铿锵有力的音节,伴随着他指节的扭曲,那团火苗像是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罩子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向外探出半步。手掌,越收越紧,火苗跟着被压缩的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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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火的颜色在改变,从最开始如烛火般的淡红色,到明亮的橘色,鲜红色,再到被压缩中的蓝色,最终变成一团刺目的白。白色里有金色,金色超出了起司能够接受的光明程度,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合,尽管如此,那光还是穿透了眼皮令人目眩。

而移开目光就意味着,法术失效。在经历了这般压缩之后,一团高热的火球得到解放会迎来何种结局呢?毫无疑问,大爆炸。

但等待着的灼热与冲击没有来临,在眼睛逐渐从强光中恢复过来之后,起司艰难的张开眼皮,看向桌子。那枚骰子安静的停在桌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温度。但在它的周遭,那张可怜的木板桌上,因烧焦而形成的黑色圆圈直径足有小臂长短。

灰袍小心的靠近圆环,发现构成圆环的并不是完统一的灼烧痕迹,而是大量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的炼金符号。这些符号的有些与骰子表面的那八个很类似,有的则截然不同。除此之外,圆环内还嵌套着更多的几何图形,部由符号组建。

起司从这些烧焦的痕迹里能够看到一些他认识的文字,这些文字像是夹层蛋糕一样和其它看不懂的文字一环一环的叠加在一起,构成了所有图案。

从他能看懂的部分来说,它像是某种炼金术入门教学。看起来自己的这位同门确实在这枚骰子里给予了厚望,颇有几分将自己的知识灌注其中的架势。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总结与收纳是一个研究者在自觉要暂停研究工作时才会做的事,而能让一个灰袍停止研究的外因,不论怎么想都很严重。

担忧并不能改变现实,为今之计是快速解开四元素的关卡,让这枚骰子变成其它东西。将其从图案中拿起,手里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温热,他低头看了看木板上的文字和图案,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其毁掉。万一骰子的展开是一次性的,那这些资料就是自己同门留下的宝贵信息,他有义务将其回收甚至寻找到可以继承这份研究的人。

想到这里,他走到床头摘下弯刀,抽刀出鞘一下子斩向了那张无辜的木桌。在木屑的飞舞和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中,它作为桌子的使命终结了。

“有刺客?”手提魔剑的阿塔和架着弩箭翻滚进屋的爱丽丝同时开口询问道。这两位女战士显然被之前的紫杉人杀手弄得有些神经过敏。

灰袍抬起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他简单几句说明了自己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然后请两位战士收起武器帮他把那张桌板弄到客厅里去。

两人将信将疑的走到桌子旁,都感叹于桌面上被灼烧出的完美几何图形以及构成它的文字,即便里面没有承载任何知识,它也足以作为一件无双的艺术品而得到瞻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承载这份知识的材质实在是差了些,若是大理石之类的物体就更好了。

“尤尼,去告诉他们弄缸水来,不,一盆就够了。但是要静置过一天以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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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未归,魔尊城已是今非昔比,高楼大厦,软红十丈。

秦歌一行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附近行人见之震惊不已,纷纷上来问候。

对魔尊城的居民们而言,如秦歌、步知舞、精灵女王这样的存在,仿佛都生活在传说中,极难一睹真容。

“看来筱儿和陌问他们治理的很不错。”步知舞看着不远处街边正在秀恩爱的一对情侣,微笑说道。

那对情侣,男方是人族,女方是魔族。

这说明人魔两族共同生活在魔尊城关系融洽。

秦歌却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步知舞问:“什么意思?”

“对呀,什么意思?”安芝芝也问。

秦歌说道:“那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情侣,但那男的极有可能是个嫖客,而那女的是……”

步知舞没好气的在秦歌肩上打了一下,“你要屎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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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惊现街头一事,很快就在大街小巷传开,城内居民纷至沓来,只为亲眼一睹魔尊风采。

秦歌本是想先逛一逛,慢慢走到主城区的魔宫,一路上可以顺便看看魔尊城的变化,但奈何前来围观的居民越来越多,无奈,秦歌只得钻进一辆飞辇逃之夭夭。

驾乘飞辇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是女武神学院的学员。

小姐姐轻车熟路的就将秦歌一行带到魔宫。

此时此刻。

秦筱、风林婉、陌问、金峰森、香消玉、魔叮叮等人正在魔殿商讨民政之事,天空忽然传来嘹亮凤鸣,众人俱是一喜,如闻天籁,当下起身走出魔殿,来到殿外的广场上,仰望在魔宫上空盘旋的那只白凤凰。

“是小花前辈,看来公子他们回来了。”秦筱笑靥如花,满怀思念堆积三年,此刻终是得以泻发。

此时众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三年前,秦歌一行离开魔尊城,但回来的却只是药不然和战安凉几人,自那以后,整整三年都没有任何关于秦歌的消息,而大家也没法离开魔尊城到外面去寻找秦歌,是以都很担心。

魔殿大门前,秦歌刚跳下飞辇,便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秦筱跑过来扑入秦歌怀中,好似乳燕投怀,眼眶湿湿的,“公子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筱儿还以为你……”

步知舞和风林婉两女抱在一起,说说笑笑,好像是在说秦歌的坏话。

魔叮叮打量着安芝芝,突然说出一句实在不该由女儿对母亲说的话:“妈妈,三年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些呀。”

这时步知舞和风林婉手牵手走到秦歌面前,步知舞骄傲的扬起脸,“秦歌,你输了!”

正在与陌问和金峰森两人扯犊子的秦歌闻言愣了愣,“什么卵?”

步知舞说道:“刚刚林婉跟我说,莲儿的孩子是女孩,不是男孩。”

秦歌问道:“所以呢?”

步知舞很是得意,“所以今后一辈子,家务活你包咯。”

风林婉冁然笑道:“秦歌,愿赌服输哦。”

秦歌的表情很严肃,注视着步知舞,说道:“步姑娘,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之前在下说的是……如果沙雕的孩子是男孩,那就是在下赢,如果不是男孩,那就是你输。”

“对呀,这没错呀,你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小花和芝芝完可以作证,你想耍赖都不行。”步知舞两眼眯成月牙儿,心里甜蜜蜜的,“所以,我亲爱的秦公子,你准备好……”

然而一句话尚未说完,步知舞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渐渐的,她意识到一些什么。

秦歌微笑说道:“既然是女孩,所以输的人是你才对。对了步姑娘,在下的袜子有点脏,已经穿了三年,待会儿麻烦你帮在下洗洗?”

步知舞双拳紧握,洁白的额头上有青筋暴起,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姓秦的,你竟敢耍我……你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秦歌早有准备,在步知舞怒火尚未爆发之际,撒腿就跑。

“秦歌你个无耻之徒,臭流氓,死无赖,你给我站住!”步知舞长声咆哮,女神形象无,秒变泼妇,举着长剑紧追在后,“你跑啊,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众人看着这相爱相杀的一对,俱是一脸懵逼,待通过安芝芝了解到之前秦歌和步知舞打赌的事后,都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

……

战安凉的府邸距离魔宫并不远。

步知舞提着鼻青脸肿的秦歌的衣领,安芝芝跟在后边幸灾乐祸的嘲笑秦歌,三人刚走进大门,便看到正在那片草坪中带孩子的战安凉。

那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萝莉,扎着两条小辫子,粉嘟嘟的,像是瓷娃娃,手里还抱着一把小木刀,可爱极了。

战安凉说道:“来,悠悠,爸爸今天教你怎么砍头。”

“嗯,好哒爸爸。”战悠悠挥舞着小木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相比起严厉的、总是要她背诗的妈妈,战悠悠最喜欢和爸爸在一起。

门口处,秦歌和步知舞满头黑线,石化当场。

这特么一定不是亲爹!

安芝芝伸手扯了扯秦歌的衣角,“秦歌你怎么了?”学府

秦歌轻轻咳嗽一声,走向草坪中的战安凉,笑道:“恭喜你啊,当爹了。”

战安凉看向秦歌,微微一笑。

之前他也有看到在魔宫上空出现的白凤凰,所以他早已猜到是秦歌回来。

战悠悠似乎很怕生,丢掉手里的小木刀躲到战安凉身后,一手抱住战安凉的小腿,一手抓住战安凉的衣角,探出小脑袋看向走来的三个陌生人,发出又嫩又糯的声音:“爸爸,你不要让大怪兽吃悠悠好不好?”

她口中的大怪兽,无疑是刚被步知舞进行过家暴的秦歌。

初次见面就在小侄女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秦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对安芝芝说道:“芝芝,快给我奶一口。”

步知舞哼了声,“芝芝,你别惯着他,得给他一点教训。”

话落才发现安芝芝早已跑过去和战悠悠聊起了天。

安芝芝蹲在地上,很认真的问战悠悠:“我叫安芝芝,你叫什么名字呀?”

“爸爸说我叫悠悠。”

安芝芝说道:“你能不能把你这种红色的棒棒糖给我吃?我没吃过这种口味的。”

战悠悠急忙将棒棒糖藏在身后,“不行的,不可以,我要拿去给月摇姐姐吃。”

“那我用零食跟你交换行不行?”

“真的吗?你有什么零食?”

“我有秦歌给我做的小熊饼干。”

“……”

秦歌黑着脸:“芝芝你够了,人家才三岁!”

安芝芝回头看向秦歌,很严肃的说道:“可是她这种棒棒糖是鸿土的特产诶,我还没有吃过。”

秦歌揉揉额头,发出叹息,随即跟战安凉走向另一边的石桌。

“真没想到,你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先当爹的。”秦歌语气中满是感慨。

战安凉同样是满心感慨,摇摇头,轻笑道:“有时候想想,我也觉得很突然,都还没准备好……突然就当父亲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好一个父亲。”

秦歌问道:“对了,怎么没看到莲儿?”

战安凉:“她和月摇去农场摘菜,应该快回来了。留下吃饭?”

秦歌拍拍他肩膀,接着他之前那句话,说道:“别教人家小姑娘怎么砍头就行了。”

战安凉:“这是手艺,得传下去。”

秦歌无奈的笑笑,问道:“你家有酒?”

战安凉:“现在离苦酒山庄这么近,你觉得会差酒?”

“那倒也是。”秦歌:“怎么没看到药胖子他们?”

战安凉:“他们都在仙岛,三年前回来之后,到现在一直没出来过。”

秦歌:“你呢?”

战安凉:“那时莲儿快生了,我得陪着她。”

秦歌:“然后就一直在家带孩子?”

战安凉微笑说道:“我喜欢这种生活。”

秦歌看看战安凉的侧脸。

三年时间,战安凉的变化很大。

那是一种心境上的变化。

“你已经放下了刀?”

战安凉看向另一边正在步知舞怀里哈哈大笑的战悠悠,说道:“我只是拿起了另一样东西。”

“当初我跟你离开京南,想要斩尽魔族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那是一直支持我走下去的动力,也是我的执念,但是现在……我才发现那一切都没有意义。”

“看着仇人站在面前,却再也无法挥动手中的刀。”

秦歌:“你是指陌问?”

战安凉:“和他之间的仇怨,我早已放下。”

他的视线从战悠悠身上移开,注视着秦歌:“秦歌,对不起……在放下执念之后,我再也找不到挥刀的理由。”

秦歌负手而立,遥望远方,“凉刀入喉血犹寒,回首凡尘渡京南。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找到你想要的生活,我为你感到开心。”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步心莲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的菜篮子掉落在地。

“公主?真的……是你吗?”

步知舞抱着战悠悠站起身,面向步心莲,冁然道:“莲儿,你当妈妈了呢。”

步心莲眼睛一红,扑向步知舞。

在步心莲身后,已经长成小萝莉的苏月摇在看到秦歌时也是眼睛红红,大声叫道:“老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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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吧,山猫先生。事情我已经从狼蛛那里听说了,以目前的状态来看,你干的不错。”海拉优雅的坐在桌子旁,面前是精致的陶瓷茶杯以及同样材质的茶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模仿大女巫的关系,即使年轻的女巫并不那么依赖汤锅,她们也总是在喝着东西。甚至这种习气在某种程度上也影响了普通人,能在午后悠闲的喝上一壶红茶,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承蒙女士夸奖,我就是混口饭吃,做事干净是我的本份。”山猫嘴里客套,身子却毫不客气的落在了昂贵的丝绒椅面上。这反应让跟在他身边的赛赫相当不满,不过海拉轻轻抬起手阻止了男孩。而这一切,都被山猫看在了眼里,呵,好一条忠诚的狗。

海拉注意到了山猫略微挑起的眉毛和脸上讽刺的笑意。她知道这些水手们都是怎么看待那些选择侍奉女巫的普通人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尊重这东西在失心湾可不值几个钱,“虽然如此,有能力者还是应该得到奖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女巫说着点点头,赛赫不情不愿的从角落里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枚钱币,一枚暗红色的钱币,将它郑重的放到托盘上送到山猫的身边。

情报贩子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一枚血钱。在失心湾,没人不知道这种钱币,甚至可以说失心湾如今的基础,就是建立在血钱上的。血钱,本质上并不是货币,它是一种魔法道具,一种可以招来海妖的魔法道具。血钱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船只驶出近海,再将血钱往海水里一扔,听到钱币落入水中声音的海妖就会前来拿走血钱,然后,带着那艘船穿过迷雾海域。这是女巫和海妖之间立下的契约。而血钱,就是这契约的具体表现。所以一枚血钱的价值,就是一次航海的利润,这在那些商人的眼中有着怎样的价值不言而喻。

“咕噜”山猫咽了口口水,饶是他自负经历丰富,女巫这次给出的报酬也实在太丰厚。丰厚到,他都想要装傻伸手拿走这枚血钱了。但是他不能,情报贩子叹了口气,将身子缩进柔软的椅子里,“大人,就别用这种方法为难我了,这东西太诱人了。或者,你要是实在想试探我,不如再加一枚怎么样?那样我立刻拿了走人。”

海拉笑了,女巫们相信一件事,那就是这世上的人没有不好钱,不好权的,如果钱和权没法收买这个人,那只能说这两者的份量不够。但女巫们还知道另外一件事,要这世上的人帮你做事,本就不需要他绝对的忠诚,只要你让他做的事在他不会叛变的范围外就足够了。而对现在的海拉来说,她需要的只有山猫一血钱的忠诚。“赛赫,把东西放回去吧。”

男孩点了点头,在情报贩子复杂的目光中拿走了那枚血钱。“能说说为什么吗?”海拉开口将山猫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为什么你要拒绝我提供的报酬?”她看着对面这个干瘦的男人,通过对方身上的种种痕迹已经推测出了他的毒瘾,可奇怪的是,吸鲸脂的人一般不会有这么坚定的意志来对抗金钱的诱惑,在他们眼里,一枚血钱就是整整一箱的鲸脂啊。

“嘿嘿,这话说的。这不是肯定的事情吗,毕竟,当时和我谈这笔交易的人可不是你啊。所以我现在能问一句,狼蛛先生在哪吗?”山猫半闭着眼睛,看似随意的说着。然而他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扒住了座椅的扶手,只要女巫的回答不对,立刻就会将身子弹出座椅。

“赛赫没和你说吗?他就在这里。”海拉喝了一口红茶,视线越过山猫,看向了他背后的房门,洛萨正从那里走进来。“你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个人可以用。不过也就只是可以用,我是没办法对一个情报贩子和烟鬼放心的。”

“不需要完的放心。我们要他做的事情本身也不难。”洛萨走过山猫的身边,坐在了椅子上。后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伯爵,因为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人似乎和女巫是一种平等的关系。而在失心湾,没有人和女巫是平等的。

“狼蛛先生,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别人试探,终归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山猫盯着洛萨,语气中颇为不满。

伯爵苦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刚才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还请见谅。至于为什么这位女士要那么做,就和我接下来要委托你的事情有关。”一听洛萨这话,山猫赶紧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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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你赶紧把报酬给我,我立刻就走。在这里看见了谁,听见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是不放心,那就割了我的舌头便是,反正会让女巫拉下脸来试探我,这事多半得搭上我的命,比起来这舌头就算便宜的了!”这就是耍无赖了,如果这情报贩子真要走,他刚才就走了,现在摆出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非是想抬高身价。要知道,既然女巫拿出了一枚血钱试探他,那这件事的报酬怎么也该在一枚血钱左右,而一枚血钱,在失心湾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条人命。

“这还不好办,赛赫,拔了他的舌头。”海拉冷笑一声,对男孩吩咐道。洛萨赶紧站起来对赛赫和海拉挥手,脸上的苦笑更甚,“别,好不容易找来个人还是慢慢谈,慢慢谈。山猫,你也先别急,你听听我们要你做什么,再决定接不接这事不迟。但是在此之前,我会先把这次委托的钱给你。”

钱币,在情报贩子手里相互碰撞着叮铃作响,山猫看了眼手里的报酬,又抬眼看了看洛萨,“你不怕我就这么走了?”

“不怕,因为你对自己的手艺有自信。你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你能做的事很多,而你的所求更多,所以你不会走。”伯爵平静的说着。贪婪,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品格,这不一定表现在对金钱上,那些被称为原罪的东西,其实几乎都是由贪婪衍生而来不是吗?而能让贪婪变的理所当然的,就是自信,越有自信的人越敢于收取回报,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付出已经足够。但代价,从来都不是这么计算的。

山猫愣了片刻,他没想到洛萨能说出这些话,原本他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不,能和女巫用对等语气说话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家伙呢?干瘦的男人笑了,“我算是走了眼了,我只顾着看你身上的纹身,忘了看你的眼睛。是我的错,狼蛛,我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

“那么,我们就来谈谈,这第二笔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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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向外走去的红香坊的那位随从愕然回头,脸上满是不解。

他可是一直旁观的。

东家不仅给了这位沐馆主所有的尊重,而且还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怎么?

要得寸进尺?

一想到这这位随从的脸色就变得不好了。

反而是那位老东家还是笑脸迎人。

“沐馆主还有什么嘱咐?”

没有说什么事。

而是说嘱咐。

话语间很自然的将自己放到了更低的位置。

听着这样的话语,杰森忍不住的心底感叹,对方不说其他,单单是这种接人处事的方式,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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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贾有才更是再次的打量着这位老东家。

‘能够成为红香坊的老东家,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不光是这种态度,还有这份沉稳。’

‘我这差得太远了。’

贾有才默默地想道。

而这个时候,杰森已经笑着摆了摆手。

“谈不上嘱咐,就是想要从红香坊那里购买一些‘秘药’和‘秘传武技’。”

杰森没有隐瞒。

这样的事情,也不值得隐瞒。

自从光顾了悦来客栈的地下隐秘集市后,杰森就对红香坊充满了期待。

听到杰森的话语,这位老东家笑了。

“沐馆主已经是我们红香坊的客卿了,您可以用九折的价格购买红香坊内出现的秘药,不过,能够对‘锻骨’大成起作用的秘药,红香坊这个月暂时没有了,下个月我会帮沐馆主从州府预留一份的,至于‘秘传武技’……”

说到这,这位老东家的笑容中多出了一分无奈。

“即使是在州府的红香坊内,‘秘传武技’也是寥寥无几的,基本上都是残缺的,即使是练习也很难完成‘筋肉’,而想要再进一步的秘武,更是难以获得了,就不用说是练皮的了,那是一个家族的核心,根本不可能外传,一旦外传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甚至到了最后关头,每个当家的都会选择玉石俱焚,所以,红香坊内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秘传武技’。”

这位老东家说着,就叹息了一声。

秘药难得。

秘传武技?

更难!

当然,最难的是,能够拥有练武天赋的人。

虽然每个人看似都能够练武,但是真正意义上练成‘筋肉’的却是极少的。

哪怕有着秘药支撑也是一样。

秘药虽然能够催生气血,加快了一个人成为武者的速度,但并不是让一个人直接成为武者。

能否成为武者,还是要看天赋的。

除非是不差钱,把秘药当糖豆吃,硬生生的催生出一个武者。

或者说,那种真正意义上逆天的‘大药’。

不过,不要说是这种‘大药’稀有的程度了,就算是能够针对‘练皮’的秘药,在红香坊内也是相当难得的,他们全力资助的那位炼丹师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而且,成为武者不光是天赋了,还有所习练的武技。

两者相集合后,真的是难上加难。

假如两者都是这么好获得的话,红香坊的发展也不用这么磕磕绊绊了。

依靠着每年生产的秘药,不说其它,‘筋肉’大成的好手就能够多培养出十几个了,虽然十几个‘筋肉’大成的好手放在北都、蜀都不起眼,但是放到一州一府之地,尤其是下辖的县城内,他们哪还用得着每到一地就马不停蹄的联络当地豪强、官府,接着,还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够安稳的开门市。

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

更是能够震慑一些不要命的江洋大盗。

可实在是太难了。

哪怕是坊主下了大工夫,不停的在暗中培养着属于红香坊的武者,可一年能够成为武者的也就那么两三个,放在州府下辖的一城之地,还算是不错的,可是放在州府内,就有些不够看了,更不用说是北都、蜀都等大都之地,那真的是毫不起眼。

所以,当这位老东家发现一位‘锻骨’大成+天生神力,堪比‘练皮’的武者时,才会不遗余力的拉拢着。

既然无法自己培养,那就将对方拉入己方的阵营。

这几年来,红香坊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效果?

还算不错。

至少各地的局面早已经稳定住了,只要默默的再发展个十几年,红香坊就有机会按照坊主说的那样更进一步,成为类似‘北都李家’般真正意义上的大势力。

“徐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想要求购‘培元丹’。”

“至于秘传武技?”

“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杰森笑着说道。

吃了这么多秘药,杰森对于秘药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他吃过的秘药中,‘培元丹’毫无疑问是性价比最高的。

一粒‘培元丹’10点饱食度,100块大洋。

而一份‘虎血壮元散’虽然有着50点饱食度,但却需要1000块大洋。

更不用说是‘参蟾丸’了,一粒能够带来80点饱食度的‘参蟾丸’,竟然需要2500-3500块大洋,如果用这个价格去购买‘培元丹’的话,足以购买25-35块大洋,换算成饱食度就是250-350点。

所以,对于杰森来说,‘培元丹’就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培元丹’?”

“红香坊有着足够的库存。”

“沐馆主您打算要多少?”

“可‘培元丹’对沐馆主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吧?”

名为徐大山的‘山城’红香坊老东家心底满是疑惑。

做为月奉,他刚刚已经承诺了这位沐馆主一年的‘培元丹’,足足36粒。

在徐大山看来,杰森短期内都不会再缺‘培元丹’了。

毕竟,到了‘锻骨’大成,‘培元丹’的药力基本上没用了,效果微乎其微,吃多了还会产生药毒杂质,影响气血的纯度。

所以,徐大山给与的‘培元丹’,主要是用来让杰森多培养几个心腹弟子增加己方的实力。

“沐馆主,老朽多言一句。”

“秘药虽好,但不要贪多。”

“一旦产生了药毒杂质,恐怕一生都无法进入练皮。”

徐大山提醒着。

“我明白。”

杰森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多说。

看到杰森的态度后,徐大山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该说的已经说了,再说就要惹人厌了。

徐大山可不会这么做。

“抛开沐馆主您得月奉外,红香坊还有‘培元丹’百粒,按照您客卿的身份,可以100块大洋一粒。”

徐大山报出了一个数字。

“好,我全要了。”

杰森径直说道,然后,一张面额200的金票就出现在了桌上。

看着眼前的金票,徐大山一惊。

首先,他惊讶于杰森能够拿得出200金票,这个可是整整10000大洋,就算是武馆街的武馆,没有数年的积累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次,他惊讶于杰森需要这么大数量的‘培元丹’。

‘难道这位沐馆主身后也有着什么势力?’

徐大山忍不住的想道。

杰森已经是‘锻骨’大成的高手了,‘培元丹’肯定不需要这么多,只可能是买给其他人,而且,一次性掏出10000大洋,足以说明需要的人很多,且不差钱。

除去一方势力外,就没有可以再解释这些的了。

‘会是谁?’

‘城内的富户早已被李德尚灭了。’

‘其它的外来者?’

‘难道是……’

不自觉的徐大山心底做出了更多的猜测。

而在表面上,徐大山却是笑着一拱手。

“感谢惠顾。”

“沐馆主比想象中的还要实力雄厚。”

徐大山说着收起了金票,一语双关地说道。

“请徐先生帮忙留意一下州府的红香坊内,是否还要‘培元丹’,有的话,就请一并运来。”

杰森补充道。

他成为红香坊的客卿,最大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购买‘秘药’嘛。

现在既然开始了,自然是不用再遮遮掩掩。

至于怀疑?

只要对武者真正了解的人,就没有谁会怀疑一个人吃那么多的秘药。

只会认为他的身后有着一个组织。

需要大量的秘药。

对此,杰森不会解释。

这对他有好处。

“州府估计也有百粒存货,剩下的就得到下个季度了,炼丹不是一个容易的活计。”

徐大山越发肯定了,这位沐馆主身后还有着其它势力。

但是,徐大山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担心,反而是高兴。

一个需要依靠红香坊的组织,徐大山巴不得对方越强大越好。

只要这个组织一天没有属于自己的‘炼丹师’,那就是红香坊最好的合作伙伴。

至于拥有自己的‘炼丹师’?

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就算是他们的那位坊主也是穷尽半生,才机缘巧合的拥有了一位‘炼丹师’。

也拥有了成立红香坊的念头。

或者说!

一位‘炼丹师’才是一个组织的根基。

其余?

只是枝叶。

哪怕是‘锻骨’大成、‘练皮’大成的武者也是一样。

“好,请尽快。”

杰森说着,又将200金票放在了桌面上。

徐大山不动声色的收起后,起身告辞。

这一次杰森没有阻拦。

徐大山带着自己的随从,走出了武馆的大门,那位随从看到离得武馆远了,这才忍不住的问道:“东家您怎么不多买一点‘培元丹’啊?州府那里可是有两百粒的库存,而且,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培元丹运来,足够应付日常的销售了啊?”

徐大山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虽然自己已经在尽力培养了,但是这个随从某些方面还是差强人意。

不仅是沉不住气,而且大局观还有些差。

“唉。”

“你觉得那位沐馆主怎么样?”

徐大山问道。

“很强,很有钱。”

随从老实的回答着。

“为什么他很有钱?”

徐大山继续问道。

随从眨了眨眼,他不解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东家会问,但还是照直说道:“因为,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拿出了400金票购买‘培元丹’……”

说着说着,这位随从愣住了。

“他需要,我们有。”

“这就是合作的基础。”

“但不能够一次给得太多。”

“就和人吃饭一样,吃得太饱,只会撑着,然后什么都不想干了。”

徐大山说着,背着手就向红香坊走去。

他的话语并没有说透。

他真正得目的是想要让沐白和沐白身后的组织更加的依靠他们红香坊,那么,就不能够一次喂饱了,得需要分阶段的来做。

甚至,可以故作‘劳苦功高’的模样。

依次获得沐白和沐白身后组织的好感。

当然了,还有试探。

一些必要的不为人知的试探。

他需要用这些‘培元丹’来试探沐白组织的‘承受力’。

或者准确的说是:消耗。

一个天赋不错的习武者,一个月两粒‘培元丹’就足够了。

天赋一般的,一个月一粒都有些浪费。

因此,以‘培元丹’的数量足以推断出沐白身后组织的人数、实力等等。

不过,这些他不会明说。

需要自己的随从去悟。

多会悟透了,多会就能接他的班了。

可惜那个随从回到了红香坊内,都没有想明白。

不过,这些都和杰森没有任何关系了。

杰森向着后院走去,刚穿过月亮门洞就看到厨房门前摆上了两个餐桌。

两张餐桌上放着一个个白瓷盘,内里都是层层叠叠码起来的牛肉片,鲜红乳白,交相辉映,让人垂涎欲滴。

而在两张桌子旁边,则是一个架着铁锅的炭火炉,火炉内木炭通红,铁锅内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香辣的红油与红彤彤的辣椒、花椒随之翻滚,杰森忍不住的吸了口气,那股子麻辣香味让还没有走到跟前的他,就已经开始急速的分泌唾液了。

牛肉锅。

或者说是涮牛肉。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毫不犹豫的,杰森就把贾有才打发走了。

一起吃?

别开玩笑了。

他还不够吃。

贾有才一脸无奈的转身走去。

他发现了沐爷哪都好,就是护食。

不过,那锅子好香啊!

不行!

中午就吃锅子了!

贾有才吞着口水,离去的脚步更快了。

当杰森走进后院坐下的时候,豆包还在摆弄着一大块牛肉,她飞快的切着肉片。

“我今天可是让屠户准备了两头牛,馆主你可以放开了吃,还送了所有的下水,毛肚之类的我都洗好了,一会儿就能够直接涮着吃了。”

“麻辣的习惯吗?”

“不习惯的话,我给你做鸳鸯的。”

“还有油碟和海椒面,沾着嘎嘎吃,巴适得很。”

豆包说着说着不自觉就冒出了乡音。

“嘎嘎?”

杰森一愣。

“就是肉。”

豆包回答着。

“那不应该肉沾着油碟和海椒面吗?”

杰森拿起筷子。

“油碟、海椒面才是灵魂的撒,你加不加葱葱儿?”

豆包拿起碟子切好的香葱。

“加!”

杰森毫不犹豫的说道,同时,一筷子牛肉已经放入了油碟内,沾满了香油和下面的蒜泥后,又往一旁的海椒面上一滚。

入口就是火辣。

然后,大口咀嚼,口感新嫩的肉迅速的爆出了肉汁。

越发的鲜美了。

如果说辣是刀剑,刺激着杰森的味蕾,那肉就是盔甲了,一次次的让杰森抵御刀剑。

让杰森体验着辣与美食的欲罢不能。

一片又一片的肉被夹起。

一片又一片的肉送入嘴中。

吃到后来,杰森的额头也微微冒汗了。

但越发的停不下来。

真的就是一个字:太爽了!

而切牛肉的豆包则是开心的笑着,突然,豆包想到了什么,切肉的刀立刻一顿不说,眉头也随即一蹙——

“可惜。”